第四章 異界的神族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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▶0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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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這麼說來……妳是第六次元的主神囉？】
在遼望台討論沒什麼意思，所以伊莉亞領著他們來到主堡內的會議廳。
【次元？什麼意思？】
【我和雅典娜，都來自於上位的次元。】阿波羅溫和地解釋。
【诶？】
【看來妳……不曉得這件事情。】
【哼，哥哥要說仔細一點啦，不然鄉下的主神怎麼可能會知道？】
一旁的雅典娜，驕傲地挺著胸。
【這個世界，是由多次元所構成，一層一層堆積，就像個錐形一樣。】
【我們是從千次元來的，那裡是屬於眾多高階神族居住的地方唷。】
【六次元這麼偏僻的地方……這麼小，主神大概也沒什麼了不起的。】
【哥，我們可以回去了啦。】
【這些主神——實力這麼差，根本沒有這個必要去拉攏他們……】
錐形？在雅典娜自說自話的時候，被那個詞所吸引，伊莉亞思考著。
一層層堆積，這裡是第六次元，而他們來自於千次元……
莫非他們是……
【從深淵底層來的？】輕聲地說。
【底層？】
不管雅典娜在一旁冷嘲熱諷，阿波羅聽見了伊莉亞的喃喃自語。
【你們剛才所說的千次元，難不成是……深淵的第一千層？】
【深淵的第一千層？……沒聽過，嗯？……是這裡不同的解讀嗎？】
阿波羅想了一下後，微微地點頭。
【你們是從底下上來的？】
【什麼底下！真失禮！】
聽伊莉亞這麼說，雅典娜頓時不高興了起來。
【是更高次元的……】
【雅典娜，妳先安靜一點，哥來問就好。】
制止了不滿的雅典娜，阿波羅續著問：
【抱歉，關於深淵這個部分，妳可以稍微說明一下嗎？那邊的狀況。】
【嗯，可以。】
反正也不是什麼秘密，伊莉亞便開始簡述起那邊的狀況。
【深淵底層，一層接著一層，由各種神物支撐。每層之間廣闊無比……有山脈、海洋，也有大陸。】
【原來妳是真的知道呀。】
阿波羅點了點頭。
【我們便是從那個地方過來的。】
【從底層跑上來？】
【是的。】
【……】聽阿波羅這麼說，伊莉亞在桌下緊握著小拳。
因為，這是不可能的事情。深淵已經設了限制，禁止穿層通行。
他們到底是如何上來的？難不成……他們真的是神族？
【我們是來尋求盟友的。】
【如果願意來千次元，請務必加入我們這一方。】
【你們這一方？】葛萊特等人面面相覷。
【是的，千次元正引爆著神與神之間的戰爭。】
【你們在跟誰戰鬥？】瓦修拉輕舉起手提問。
【米迦勒、奧汀、龍王……等。】
講到此，阿波羅皺起眉頭。
【目前……我方正處於劣勢，有點危險。】
【等下！】喀答，椅子因站起而被推開。
【哥，就算要拉攏他們，也沒必要把這件事告訴……】
【沒關係的，比起加入我們後才知道，這樣會比較好。】
【漬……】
【承上，我們從千次元過來，為的就是找尋更多神族，說服他們，讓他們加入我方陣容。】
【唉……】
談到說服後，雅典娜顯得很焦躁，重重地坐回位置上。
【沒想到……和哥大老遠跑過來，看到的卻都是一些弱小魔物。】
【最後，遇到的是統領著小塊區域、自稱創世的女神。】
【自誇也該有個限度吧？我的領地遠比妳這還要大上一倍。妳根本——就沒有這個資格自稱是創世女神……】
啪——！沉重拍桌的聲音。
【巴頓？】伊莉亞往旁邊一看。
【女神殿下，抱歉，老夫有點受不了了。】
【加一。】一旁的瓦修拉，他也冷冷地說：【感覺……我們就像是被小瞧了。】
【抱歉，我們……】阿波羅一邊道歉一邊望向一旁，斥責雅典娜說：
【雅典娜！剛剛哥都說過了些什麼，難道妳都忘了？】
【好啦，對不起啦……哼，人家只是告訴他們真相而已，用不著這麼生氣呀。】
【你們似乎——誤會了。】
為了避免一再被中斷討論，伊莉亞澄清說：
【其實，我並不是這裡的主神。】
【不是？……妳是說，妳不是第六次元的主神？】
【嗯。】
【是……更高次元的？】
【不對、不對。】用力搖了搖頭。
【你們所謂的次元……其實，全都是我創造的。……我乃創世的女神——伊莉亞。深淵的創造者，也就是你們所謂次元的創造者——伊莉亞。】
【——！？】
趁他們還在思考其意時，伊莉亞偷偷調閱出阿波羅和雅典娜的資訊，確認其身份。
『姓名：阿波羅，種族：神族
男性，稱號：《太陽神》』
『基本等級：90，職業等級：0，職業：希臘神』
『HP：870/870，MP：927/927，SP：429/429，神話級，素質補正＋600 』
『體魄：290，魔力：309，力量：143，敏捷：120，靈巧：186，幸運：92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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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姓名：雅典娜，種族：神族
女性，稱號：《智慧女神》』
『基本等級：90，職業等級：0，職業：希臘神』
『HP：786/786，MP：1212/1212，SP：342/342，神話級，素質補正＋560 』
『體魄：262，魔力：404，力量：114，敏捷：80，靈巧：164，幸運：76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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確認完畢，他們的確是神族沒有錯。阿波羅和雅典娜，他們並沒有說謊。不過……有一點很奇怪。
為何他們身上感受不到半點神力？
這到底是什麼原因？
【深淵、次元，你們所謂的世界，外頭還有另外一個世界。】
【……】
聽著伊莉亞的解說，露出了凝重的表情，阿波羅沉默不語。
但……
【妳的意思是說，我們所在的千次元……全都是妳創造出來的？】
【——少胡說了！！我們的次元、大地是由——蓋亞母神幻化的，根本就不是妳創造的！】
打斷了解說，雅典娜皺著眉，一臉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的表情。
【是真的……你們所在的世界，是我以前創造出來的。】
【證據呢？】
就連原本溫和的阿波羅也開口詢問了。
【即便外頭還有另一個世界，證據在哪？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這個世界就是妳創造的？】
語氣變得有點嚴肅，阿波羅他們似乎不太認同這件事情。
雙方之間的氣氛變僵，蕾娜他們也焦急了起來，頻頻朝這邊看。
（是認知上的差異嗎？怎麼辦？）伊莉亞困擾了起來。
就阿波羅他們所知，母神——蓋亞似乎才是這個世界的創造者。對他們來說，自己就像是冒名頂替者一樣，對他們來說是個侮蔑。
……要證據的話，現在隨意使用神力很危險。損壞的系統，用起來就像是賭博一樣——有錯誤的可能，弄個不好甚至會危及自己的存在。
【其實也不需要證明什麼啦，因為欺騙你們根本就得不到什麼好處。】
既然這個話題會引起雙方的不愉快，那麼——就暫時擱置吧。
【嗯？】
【反正……我也不想去偏袒任何一方。】
說完，伊莉亞起身。
【等……】
在阿波羅趕緊站起來時，伊莉亞已下了逐客令。
【不好意思——請回吧。】
【這是你們自己的戰爭，我沒有興趣加入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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▶0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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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伊莉亞，等一下，為什麼要趕走他們？……他們是希臘神耶！神族耶，為什麼要趕走他們？】菲多一邊走一邊大聲地嚷嚷。
【我們加入他們好不好？考慮一下吧。】
在趕走阿波羅和雅典娜後，伊莉亞帶著葛萊特他們前往隱藏密室。
一路上，葛萊特他們是拼命地在說服著她。
【希臘神？】
【在現實世界裡，希臘所流傳的神話，阿波羅和雅典娜，他們都是傳說中著名的神祉。】瓦修拉解釋著。
【當然，在遊戲內不過是個仿冒品。不過在NPC製作上……相對性的強大，應該是不容置疑的。】
【伊莉亞，再考慮一下好嗎？】走近了過來，蕾娜也加入了遊說。
【嗯、嗯。】
在場反對的人，大概就只有巴頓和克莉絲了。
冒瀆了他們信仰，自然不可能處得來。
【也就是說……】
聽著眾人的各種遊說，伊莉亞停下腳步來。
轉身，雙手搭著背後。
【剛才……成功釣到了強大的夥伴囉？】
嗯？釣到？
眾人困惑了起來。
【你們沒看到嗎？剛才阿波羅不放棄的表情。】
【诶？】眾人相望。
【啊哈，俺知道了！原來如此，是欲擒故縱對吧？】
解釋完後，率先反應過來的人是托爾。
【欲擒故縱？】
【等他一再拜託後才答應，對嗎？】
【嗯，太早答應會顯得我們地位不夠。我希望我們是在對等的情況下加入。……如果可以的話，最好是能在他們那邊躲著。一千層，蘭洛斯他要找到那恐怕也要花上不少時間。】
【等力量修復完畢，在請他們協助、一起將蘭洛斯逮住，取回他的意識。】
【只靠他們……不行嗎？】葛萊特疑問。
【我剛才……稍微檢查了他們一下。】
【怎麼樣？】
【雖然是神族，但不知為什麼，他們身上幾乎感受不到神力。】
【咦，他們……】
【如果是這樣，他們恐怕也還不是蘭洛斯的對手。】
【……】
【等修復完神力系統損壞的部分，與他們一起努力，嗯……勝算應該會大幅增加吧。】
讓大家了解這一切都還在掌控中後，伊莉亞繼續前行。
【他們還會再來，不用擔心。……在此之前，我們自己先強化好自己吧。】
【還會再來嗎？呵呵，那我就安心了。】菲多高興了起來。
【雖然脾氣不是很好，但那個雅典娜還真漂亮，加入後一定要跟她套好關係。然後……嘿嘿。】
【漬，如果你腦袋裡只會想著那種東西……那麼人家才不會理你勒。】蕾娜聽完是直搖頭。
【嗯、嗯，不會理你。】
咯咯咯……走到地下室後，伊莉亞壓下的隱藏開關。
暗門緩緩打開，前方出現了另一個大密室。
【雖然稱不上是寶物，但是稀有的原料還剩很多。】
伊莉亞上前，拉開了每個機台上的帷幕。
方方正正的金屬原質，整齊排放成一堆一堆，金塊、銀塊、鐵塊……應有盡有。
【我記得……秘銀堆是在……】
來到裡面深處的一座機台上，拉開。
半透明，發出銀色亮光的金屬塊，展露在眾人面前。
但是……
【只剩下……兩塊。】伊莉亞伸手取下。
【雖然有點少，不過……應該是足夠了。】
就像是在採買一樣，繼續拉開其它機台。
【幫我拿著一下，不要弄亂了。】
一塊一塊，放在眾人手上。
雖然葛萊特他們某些金屬認不出來，但直覺上還是知道，這些金屬來歷非凡，七彩奪目，散發出珍貴的氣息。
【伊莉亞，這樣的東西是垃圾？】打死，蕾娜都不相信。
【嗯，還沒成型的東西，沒有價值。】
回到各金屬機台的中央。
【首先——】
乓噹，伊莉亞輕輕將兩塊秘銀放至地上。
【再來是……世界樹的一部分。】將一塊木頭放上。
各種金屬一一放置。
【魔石——】
手拿起黑色的金屬塊，在地面上留下痕跡。
伊莉亞開始繞圈畫起了圖案。
【這個是！？……鍊成陣？】
身為魔法師的克莉絲，她認了出來。
龐大的鍊成系統，每刻畫一筆就奪去了伊莉亞許多魔力。
【葛萊特，魔力藥水給我。】
一瓶接著一瓶，拿在手上。
伊莉亞頭冒著冷汗，吃力地刻劃。
【要更加完美。】
在鍊成陣逐漸成型的過程中，葛萊特等人只能站到了外圍。
沒法幫上忙的他們，只能一瓶接一瓶遞上魔力藥水。
【沒想到……竟然有幸見到女神殿下施展神跡鍊成……】
退回來的克莉絲，半驚呆、激動地說：【傳說中鍊金術的極致……】
【神跡鍊成？】蕾娜疑問。
【嗯，據說能無視法則，創造出世界上不存在的物質。】
【那伊莉亞，她到底想創造出什麼樣的東西？】
【恐怕不是我們能想像出來的東西吧。】
望向逐漸點亮的鍊成陣，瓦修拉有意思地研究上面的內容。
【托爾，你覺得呢？】
【俺總覺得……這……好像是某種程式的迴圈納。】
【看得出什麼嗎？】
【怎麼可能看得懂呀。】托爾鬍鬚一翹，聳聳肩說：
【光是上面那些圖案，俺就有看沒有懂啦！】
【……說的也是。】
蹲了下來，瓦修拉以旁人聽不到的聲音喃喃自語。
【這個………不知道有沒有辦法拿來利用，破壞掉在月球上的LAIN呢？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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咻斯——
花費相當多的時間，伊莉亞劃下了最後一筆。
冒著發生錯誤的風險，強制啟動了損毀的神力系統。
成功率約七十五趴，失敗的話……以後就不能使用神力了。
【還好，有成功。】
鍊成陣被啟動了，沒觸發到錯誤，神跡鍊成開始運作。
場中的金屬塊，逐漸解離、消失。被轉化成另外一種物質，某物開始於半空中成型。
咻斯斯……漂浮在半空中，那是劍的型態。
銀白的劍柄，搭配上水晶色的劍刃，散發出無上的魔力氣息。
【—愛麗絲。】
伊莉亞走上前，溫柔地將劍取下，然後擁抱在懷中。
就像孩子一樣呵護，在劍旁輕唱著聖詞。
【在遙遠的彼端……】
從異端之力中得到啟發。融合了侵蝕的力量，具有靈性的魔劍、能弒神的魔劍，於這一刻誕生了。
恐怖的魔劍，不僅能吸取神力，而且還能將吸收的神力升級，附著於劍刃上。
【啟動編輯的功能。】
語畢瞬間，異端之力爆漲。
銀白的劍身逐漸染紅。
赤色的光絲，有如活物一般纏上了伊莉亞的身體。
【嗚……】
眉間深鎖，痛苦的聲音從她口中吐出。
1%、2％……系統正在修復當中。
如全身傷口澆上大量鹽水，痛苦難當。
好幾次伊莉亞差點就失去了意識。
幸好這修復動作，嗶滋——並沒有持續很久。
短短三分鐘內，劍刃上的紅光便消散了。
【只………呼，只……修好了原先的五趴嗎……】
極限，無論是她或者是愛麗絲都需要休息一下。
【伊莉亞——？】
在鍊成陣的外圍，眾人猶豫著是否該進入。
【沒問題吧？有沒有怎麼樣？】在外呼喚著。
【沒事。】聽見葛萊特他們的擔心叫喚，伊莉亞睜開眼睛，慢慢地起身。
她先將劍鞘掛於腰間，然後拔出劍，往旁輕巧一劃——
嗉咻！蛇形的軌跡甩出。
魔劍—愛麗絲，『蛇腹劍』的一種。劍刃可拆解成數段，段與段之間有特殊的魔力線相連。光輝聖銀所製，不僅無法破壞，而且還伸縮自如。施力越強，劍刃所能達到的範圍就越廣。
奇襲用的武器，兼具鞭與劍的特性，愛麗絲的攻擊變化萬千。無論是多差的位置都有辦法轉向並擊中目標。
【……】唰一聲——劍刃拉回，恢復成原來劍的模樣。
望見此景，哇了一聲，旁觀眾人紛紛發出讚嘆。
鏮，在將劍收回鞘中後，伊莉亞走出了鍊成陣。
有了此劍，救回蘭洛斯的準備已完成了七八分，就只差將葛萊特他們鍛鍊完畢而已了。
事情會不會如想像中這麼容易？伊莉亞雖然有點不安，但無論如何，只有試了才知道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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